认识我们有特殊需要的孩子

2019年1月6日

前言

我在学生年代有不少花名,其中一个看似优雅的是「有恒氏」,原因是我上堂时经常坐不定,加上我姓「罗」,因此得到这个「雅」号。以前,我可算是一个「罚」系学生,被老师罚抄毛笔字、罚企班房后面或门外及留堂亦时有发生,小学时操行连「乙」级都未拿过。不过到高班时,学校用了一招类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找我做了副纠察队长。似乎这招有些效用,不过升中学后又故态复萌。虽然中六当了领袖生(Prefect),还试过心口挂着4个章(领袖生章、副班长章、社[House]章、校章),但都要被罚出班房门口企。

细想起来,我以前算不算是一个有特殊需要的学生呢?当然,回想当年,我并非有过度活跃症,只是上堂时觉得老师讲完又讲,自己又没有渴睡习惯,为了令到自己及同学们不会太闷,才看似有些过度活跃的「征状」。正因如此,我当年亦练得一副如电影《逃学威龙》主角般的好身手,老师「掟」来的粉笔、粉刷,我都接收自如。

要了解各种「表面行为问题」背后的原因,对老师和家长来说,都是一大挑战。透过加强训练、公众教育与支援服务,可以说是不二法门。

我们一般人对特殊需要的认知十分有限

虽然我修读社会工作,亦曾在专为中度智障学童而设的学校做过实习,但当年我对于不少特殊需要学童的认识都十分有限。还是看了达斯汀霍夫曼(Dustin Hoffman)于1988年的电影《手足情未了》(Rain Man),才对自闭症有多些认识。

对于「专注力失调/过度活跃症」,亦是到九十年代初,香港小童群益会开始提供相关服务,我才有多些了解。相信大家对于学习障碍或是读写障碍的认知,可能都是约10多年前才开始;至于近日社会较多讨论的「妥瑞症」,我相信有相关认知的人就更少之又少。我们近年对于不少特殊需要多了认知,是由于自助组织在九十年代开始发展,透过他们的倡议工作,间接令大家多了认识。

社会认知增加至服务需求增加

在1996年的《财政预算案》辩论中,我作为立法局议员,提出投放资源于学前服务对特殊需要学童的重要。虽然相关服务不断增加,但正因为大家对特殊需要的认知增加了,故服务需求增加的幅度远远超过服务供应的增加,导致学前服务严重不足,不论是轮候评估,或是经评估后轮候服务的人龙越来越长。有见及此,多个社会服务机构透过不同基金的支持,开始进行多项先导计划协助这些有特殊需要而正在轮候服务的幼童。

建基于社会服务机构的先导计划,政府于2015年11月分阶段推行「到校学前康复服务试验计划」,让正在轮候资助学前服务有特殊需要的幼儿,可尽早在校内获得所需的训练。由于试验计划具显著成效,故此计划已于2018/19学年恒常化,服务名额亦由试验计划最初的约3 000个,增加至约5 000个,并计划到2019/20学年将名额增至7 000个。

亦可能是由于服务成效显著,当家长见到其他学童经接受训练后有所进步,心理障碍减少了,愿意为其子女寻求协助,结果轮候评估及服务的需求持续增加。要应付不断增加的需求,我们来年还要继续争取额外资源,增加到校学前康复服务的名额。不过,面对专业人手(如职业治疗师及物理治疗师)严重不足,增加服务名额亦只能按部就班了。

由于不少幼稚园的地方有限,故到校学前康复服务可提供的训练受到一定的限制,而家长不一定能带子女到中心接受训练,所以社会福利署正与服务机构探讨设立流动训练中心的可行方法。

在增加到校学前康复服务的名额之余,我们还要处理两个潜在的服务缺口:一是正在轮候评估的幼童,二是由学前单位升到小学时的训练与支援服务衔接。这亦是来年社会福利署要连同服务机构探讨的课题。

结语

加上未来数年的早期教育及训练中心的增加,对于中、轻度的特殊需要学前儿童康复服务,「零轮候」时间的目标有可能在现届政府可望实现。虽然,照顾较严重特殊需要学前儿童的特殊幼儿中心在未来数年会有所增加,但与需求仍会有明显的距离,劳工及福利局与社会福利署仍需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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